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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一個平凡而又偉大生命的祭日。
縣委書記的榜樣——焦裕祿離開我們整整50年了。
河南蘭考縣的焦裕祿墓園,匯聚了潮水般前來祭奠的人們。
焦裕祿在蘭考工作了一年零四個月即病逝在崗位上。然而,這一年零四個月卻成為穿越時空的永恒。
焦裕祿,這個永不褪色的名字,如一座豐碑,矗立在蘭考,矗立在中國大地,矗立在億萬百姓心中。
“把淚焦桐成雨”
——有一種緬懷感天動地
這是蘭考最高大的一棵泡桐樹。
50多年前,焦裕祿親手種下的這株小麻稈,如今已是華蓋如云,人們稱之為“焦桐”。
焦桐旁,矗立著新落成的焦裕祿干部學院。從各地來這里培訓的學員一出門就可以看見這棵參天大樹。
睹樹思人,焦裕祿留下的最寶貴遺產(chǎn)是什么?
站在壩頭鄉(xiāng)的焦裕祿事跡展覽室外,76歲的雷中江老人回憶起當年在蘭考火車站逃荒偶遇焦裕祿的情形,哽咽難語:“他拉著俺的手,眼里有淚。那場面,一輩子難忘!”
與人民群眾的血肉之情,是焦裕祿精神50年穿越時空,鐫刻在這片土地上最深厚的印記。
當年在蘭考縣委當干事的劉俊生忘不了51年前那個冬天,焦書記頂著狂風大雪,走出縣委大門。他說:“大雪封門,我們黨員干部不能坐在屋里烤火。我們應該到群眾中去,解決群眾最需要解決的問題!痹谠S樓,他走進一個低矮的柴門,這里住的是一對無兒無女的老人。握住雙目失明的老大娘的手,焦裕祿問寒問饑。一旁的老大爺問:“你是誰?”焦裕祿回答:“我是您的兒子!崩先硕哙轮植煌5負崦箷,熱淚縱橫。
“我是您的兒子”——半個世紀過去了,這一深情的表達,今天聽起來,仍直抵人心,發(fā)人深省。
這是共產(chǎn)黨人的宗旨、情懷、信念,也是黨的立黨之本!
在焦裕祿離世50年后的今天,為什么他的墓碑前會灑下那么多的淚水?
是懷念,是追思,更是徹骨透心的呼喚。
大別山區(qū)種糧大戶柳學友感慨地說:“現(xiàn)在不少干部與焦裕祿相比,差距太大。很多地方一年見不到一次縣委書記。偶爾有領導下鄉(xiāng),也是前呼后擁,浮在表面,站在地頭,走走過場。還有的干部連有些莊稼都認不清!
焦裕祿就是一根標桿,他讓群眾懷念,也讓群眾量出了今天干部的長短。
79歲的蘭考葡萄架村原村支書孫世忠從“心中裝著全體人民、唯獨沒有他自己”的焦書記,說到今天一些“心里只有自己”的干部,得出一個理:“群眾觀念丟掉了,群眾路線走偏了,群眾就會把你拋棄!
對于焦裕祿之后的第14任縣委書記、來蘭考工作已經(jīng)一年半的王新軍來說,焦裕祿當年對群眾說出的那句“我是您的兒子”,已成為心中時時震響的座右銘。他在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的對照檢查材料上,多次使用“愧疚”“慚愧”“愧對”“對不起”等詞匯。他說:“在焦書記工作過的土地上,才真正懂得了什么是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今年初春,王新軍利用清明三天假期,走進蘭考的一些偏僻鄉(xiāng)村。村民們看到縣委書記的驚奇,讓他臉紅,更讓他受到鞭策!安罹嗵,只有奮力追趕!”
“老百姓是地,老百姓是天!贝┰50年歷史煙云,“把淚焦桐成雨”,凝結(jié)著人民對焦裕祿的深切思念與精神呼喚;公仆情懷,這是焦裕祿留給黨員干部的最寶貴精神遺產(chǎn)。
“父老生死系”
——有一種力量堅如磐石
蘭考無處不泡桐。
滿城桐花飄香的時候,最是人們思念焦裕祿之時。
離黃河岸邊幾里地的張莊村,曾被叫做“下馬臺”。過去,這里通著官道。因風沙大,路過的文官須下轎,武官須下馬,因而得名。
風沙不知吹了多少代,也治了多少代,代代無功而棄。
黨培養(yǎng)的焦裕祿,最相信群眾的力量。他一次次下鄉(xiāng)走訪,開座談會,首先確定了種植泡桐的思路。因為泡桐能吃苦,沙窩子里也能扎根,并迅速根深葉茂,擋風壓沙。
滿地滿坡的泡桐,成為焦裕祿帶領蘭考人民治理水沙堿“三害”的金鑰匙。
50年后,徜徉于焦林中,總有人這樣問:為什么焦裕祿在蘭考工作僅一年零四個月,就找到了多少輩人沒有找到的“除三害”的辦法?
答案并不復雜。走進焦裕祿紀念館,一輛50多年前的破自行車、一雙50多年前的破膠鞋記錄下,焦裕祿靠騎車走路,踏遍了全縣149個生產(chǎn)大隊中的120多個,住牛棚下大田,蹲點調(diào)研。
在鹽堿區(qū),他經(jīng)常抓一點堿土放在嘴里品嘗,說出咸的是鹽,涼絲絲的是硝,又臊又苦的是馬尿堿,這讓和鹽堿地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老農(nóng)目瞪口呆。
劉俊生難忘那一個個鏡頭:無論瓢潑大雨、風沙漫天,別人往屋里跑,焦書記總是往外沖;為了弄清蘭考水道,焦書記冒著大雨站在洪水中,扔下一片樹葉,帶著技術人員追著樹葉測定洪水流向……即使在病重期間,他也拒絕只看材料聽匯報。焦書記最常說的一句話是,“吃別人嚼過的饃沒味道”。
“吃別人嚼過的饃沒味道”——時隔50多年,響在我們耳邊的這句大白話,傳遞著深刻思想哲理。
在近期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中,不少基層黨員干部坦言:和焦裕祿時代相比,現(xiàn)在交通便利了,但距離基層卻遠了。經(jīng)常是“身到基層心在城”,名義上下了基層,實際成了“空中飛人”、“走讀干部”,待不住也待不久。即便調(diào)研,很多時候也是“路上一小時,調(diào)研十分鐘”,對情況了解不透,問題吃得不準,制定的措施沒有針對性,甚至脫離實際。
蘭考縣長周辰良自我剖析:在推動工作中有時為了裝點門面、樹好形象,干一些面子活;為了在觀摩評比中爭個好名次、留個好印象,搞一些花架子。
湖北紅安縣委書記余學武也有個對比:“焦裕祿在蘭考工作一年多時間跑遍125個村,我在紅安工作4年多,入村入戶調(diào)研的村不到100個。”
差距僅僅是數(shù)字這么簡單?余學武拿紅苕作比喻:當?shù)卣f一個人“苕”是諷刺這個人笨、傻。不過“苕”也有另外一層意思,即憨厚、老實、執(zhí)著。用在干部身上,可以理解為不;ㄕ、不走捷徑,奔著目標,踏踏實實干活,一步一個腳印地前進,不勝不休,而這恰恰是現(xiàn)今一些干部所缺少的。
半個多世紀前,焦裕祿帶領蘭考干部群眾跑遍全縣,追洪水、查風口、探流沙,尋求治理天災的科學方法。時至今日,一些村莊還流傳著焦裕祿當年下鄉(xiāng)編的順口溜:“沿著河,背著饃,渴不著,餓不著!
深入群眾,就是踐行黨的根本宗旨。
求真務實,才經(jīng)得起實踐和歷史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