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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啟超的“魔力”和胡適的“野心”
文/張家康
//agustinmoreno.com2016-01-14來源:人民政協(xié)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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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見梁任公

  1920年3月21日晚,梁啟超好友林長民在家招待梁啟超和胡適,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胡適日記僅寥寥數(shù)字:“宗孟(即林長民,作者注)宅飯”,“初見梁任公(即梁啟超,作者注),談!彪m然,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的交談,然而,他們卻早已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兩年前,胡適撰《墨家哲學》時所表露的創(chuàng)作思路,便得到梁啟超的嘉許。胡適知道梁啟超對中國哲學頗有造詣,早有拜訪求教之意。1918年11月20日,胡適在來天津南開大學講學前,給梁啟超去信說:“適近作《墨辯新詁》,尚未脫稿,極思一見先生所集材料;唯彼時適先生有吐血之恙,故未敢通書左右。近聞貴恙已愈,又時于《國民公報》中奉讀大著,知先生近來又復理文字舊業(yè)。適后日(十一月二十二日)將來天津南開學校演說,擬留津一日,甚思之懷,一以便面承先生關于墨家之教誨;倘蒙賜觀所集‘墨學’材料,尤所感謝,適亦知先生近為歐戰(zhàn)和議問題操心,或未必有余暇接見生客,故乞振飛先生為之介紹,擬于廿三日(星期六)上午十一時趨訪先生,作二十分鐘之談話,不知先生能許之否?適到津后,當再以電話達尊宅,取進止!

  此時,梁啟超正全身心地投入游訪歐洲,為在巴黎和會呼吁中國的獨立和主權的準備工作之中,不久,便動身離津出國,他們當然沒有時間相會。然而,對于《中國哲學史大綱》,梁啟超在其《清代學術史概論》中,還是予以肯定的贊許:胡適“用清儒方法治學,有正統(tǒng)派遺風”。

  梁啟超結束歐洲游訪回國后,很快便與胡適相見,可見其心目中,胡適占有著多么重要的位置。自此,他們有了直接學術交流的機會。他讀完胡適的《墨辯新詁》手稿,便去信鼓勵,希望能早日整理出版。同時,還將自己的《墨經校釋》一書,交與胡適校閱,并請其作序。讀過胡適的序文后,梁啟超既對其治學方法予以辯正,又認真誠懇地采納他的一些意見,這點令胡適尤為敬佩,稱贊道:“這是先生很誠懇的學者態(tài)度!

  在此之前,他還讀過梁啟超的《清代學術史概論》稿,寫出心得和意見交與梁啟超。梁啟超在正式發(fā)表時,其中修改和補充的內容,都是胡適的心得和意見。胡適認為這本書盡管“亦有短處”,但是,在總體上還是一本“聰明的著述”。

  不通人情世故的表示

  他們之間的來往逐漸多了起來,可是,1922年3月5日,梁啟超在北大哲學社的一次講演,卻使胡適始終不能釋懷。這天,北大三院大禮堂內座無虛席,濟濟一堂。梁啟超要來北大講演,主題是:《評胡適的〈哲學大綱〉》,如此指名道姓、大庭廣眾的評點是非,且是在胡適任教的北大進行,看來也只有心直口快、全無世故的梁啟超做得出來。胡適當然心中不快,說:“這是他不通人情世故的表示,本可以不去睬他!

  梁啟超的講演分兩天,每天2小時左右。胡適本不愿參加,卻經不住好友張競生的勸說,于第二天前去旁聽。這是場饒有興味的講演會,梁啟超的批評言簡意賅、順理成章,那帶有濃郁粵腔的京語抑揚頓挫、余音繞梁,令聽者無不聚精會神、沁入心脾,覺得梁啟超說得很有道理。

  第二天,胡適當場答辯,短短的45分鐘內,他恰如其分地評說梁啟超的批評,指出:“中國哲學史正在草創(chuàng)時期,觀點不嫌多”。所以,梁的觀點具有存在的合理性。同時,又對梁啟超的一些觀點,予以不矜不伐、不蔓不枝的批評。于是,聽者又完完全全地為胡適的言說所打動。這場演說會,當時在北大傳為美談,聽者無不“如醉如狂”。胡適后來在日記上記有此事時,也說:“在大眾的心里,竟是一出合串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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