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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申科應有經驗,他的“如勝”牌巧克力之所以大行其道,關鍵就是讓消費者相信,歐洲進口的太淡,俄羅斯產的又太甜。
如果說由烏克蘭引發(fā)一場地緣政治大戰(zhàn)是墜落、烏克蘭變成分裂的兩部分是硬著陸,那么,波羅申科在烏克蘭總統(tǒng)選舉中獲勝,則讓危險航班有了軟著陸可能。雖然,這并不意味著爭斗之旅終結,但至少讓糾結于地緣政治、宗教沖突、民族利益的各方,尤其是切身體驗民生甘苦的老百姓,有了喘息機會。
糖果大王波羅申科擊敗美女前總理季莫申科,本身并無懸念,這是大勢。所謂大勢,一方面體現(xiàn)于東西方博弈于第聶伯河一線陷入僵持,另一方面則是國內勢力重新洗牌。始于烏克蘭是否與歐盟簽署聯(lián)系國協(xié)定的這場動亂,大背景是西方與俄羅斯的碰撞,亞努科維奇倒臺和克里米亞入俄讓雙方各有得失,也各有顧忌,再進一步,勢必遭遇對方更強力反擊,風險與收益也更難評估。當身后推力衰竭之時,內因便開始主導飛行軌跡,此時,起決定作用的,不再是被媒體夸大的烏語區(qū)與俄語區(qū)之間的矛盾,而是對更好和更公平生活的向往。
不論基輔獨立廣場的示威者,還是東部各種“人民共和國”的支持者,他們起碼有一個共同點——都不是過去寡頭時代的既得利益者。所以,打著寡頭時代清晰烙印的季莫申科,必然也必須不能當選。波羅申科其實也當過那個時代的外長、經濟發(fā)展部長和央行行長,但他與舊日寡頭們的矛盾幫他穿上了新衣。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是,假若投靠歐盟成功,最受沖擊的就是波羅申科的產業(yè),但他卻是獨立廣場最賣力的后援,解釋一是對自由經濟的向往,解釋二則是上個寡頭時代最后不帶他玩了,賺錢的行業(yè)被亞努科維奇之子亞歷山大為首的“家族”派和“頓涅茨克派”瓜分。
投票之前,應當與波羅申科當選放在一起品味的新聞已經出現(xiàn)!邦D涅茨克派”代表、烏克蘭首富艾哈邁托夫,下令旗下鋼鐵廠和礦山的數(shù)萬產業(yè)工人組成工人糾察隊進入東部至少5座城市,與警察配合,開著挖土機和自動傾卸卡車,拆除所有路障。這并不代表亞努科維奇昔日老金主倒向西方,恰恰相反,這是地區(qū)黨老精英為控制亂局出手了,否則應該在電視上看到艾哈邁托夫團級規(guī)模的私人武裝與分離主義武裝之間的沖突。
考慮到波羅申科也是地區(qū)黨的締造者之一,一個“基輔-頓涅茨克”新軸心的大模樣已見雛形;再考慮到外力趨于均衡,除非某一方發(fā)狂,真以為自己能一口吞下對方,相信平衡不會被輕易打破。對此,波羅申科應有經驗,他的“如勝”牌巧克力之所以大行其道,關鍵就是讓消費者相信,歐洲進口的太淡,俄羅斯產的又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