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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高考“狀元”的故事,就是關于奮斗的故事,這無疑會為這個時代注入一種可貴的價值能量。
“最遺憾數(shù)學考了149分”,“3歲時能一字不差背文章”,“愛看韓劇愛淘寶”,“圓周率能背到100位”……每年高考榜單揭曉,“尋找高考狀元”便成為一場盛大的媒體行動。在媒體的圍追堵截之下,有關高考“狀元”的新聞故事都會快速登上各大媒體頭條。細看這些新聞標題,感覺更多的是各種噱頭和炒作,偏偏少了一些關于學習和成長的美麗故事,以及故事深層的價值能量。
自科舉考試以來,“狀元”便是一種永恒的國人情結。舊時的制度安排決定了讀書的功利目的,那就是入仕。待到狀元及第,“人間萬姓仰頭看”,一條巨大的“新聞”呼之欲出。今天,高考榜單揭曉時分,可謂幾家歡笑幾家愁。那些取得頭名的考生,往往被媒體包裝為一個個神話般的新聞人物,更多地意味著一種被過度消費的神話符號。
盡管教育部門三令五申,要求不要炒作高考“狀元”,但高考“狀元”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分數(shù)問題,而更像是注意力經(jīng)濟時代最為逼真的“商業(yè)制造”。這一紙禁令想要真正落到實處又是何其之難?要知道,在媒體、母校、商家、名校集體默許的“利益共同圈”里,大家“各取所需”,共同制造了一個極為混亂的消費圖景。
媒體對高考“狀元”予以關注,本身無可厚非,因為這里面潛藏著一個巨大的“市場需求”。簡單來說,社會有關注,媒體予以報道,這本身就符合新聞的生產(chǎn)邏輯。然而遺憾的是,原本可以正常處理的新聞報道,卻被媒體大肆宣傳,上演為一場盛大的炒作大戲。那究竟什么是正常報道,什么又是有意炒作?
報道建立在事實維度,更多的是保障公眾對事件的“知曉”;炒作則是一種被夸大的新聞涂抹行為,它并非是對現(xiàn)實景觀的冷靜描畫,而是以眼球和利益為目的的一場營銷行為。因此,如果將媒體對高考“狀元”的正常報道也視為一種炒作而一味抵制,難免有些小題大做,矯枉過正。因此,并非不可以講述“狀元故事”,而是如何講好“狀元故事”。
目前,散落在媒體上的“狀元故事”總是包裹著各種變著花樣的噱頭。仔細剖析這些故事內(nèi)核,主體上延續(xù)了兩種敘事思路:一是鋪天蓋地的悲情敘事,媒體大量的筆墨傾灑在考生極為不幸的家境出身和身體缺陷上,知識本身的價值能量被遠遠地甩到一邊;二是漫無邊際的神話敘事,高考“狀元”被有意塑造為一個“王者歸來”的英雄人物,他們笑談人生,滿是雞湯,少了一個十七八歲少年應有的天真和稚嫩。
我們相信,能在高考這條獨木橋上拔得頭籌的考生,一定是對“寒窗苦讀”最有競爭力的詮釋者。如果拋去那些短暫的光環(huán)和榮譽,真正沉淀下來的則是一種打拼的氣質。然而,媒體呈現(xiàn)給我們的又是什么樣的“狀元故事”?“愛看韓劇愛淘寶”、“堅決不開夜車”、“學習娛樂兩不誤”等新聞基本上鋪設了“狀元故事”的主色調。面對這些畫面,有網(wǎng)友羅列出種種事實開始發(fā)問:這是真實的“狀元”生活嗎?
面對這些“不努力也可成功”的“狀元故事”,試想那些正在寒窗苦讀的學子會作何感想?在大眾媒體那里,高考“狀元”以一個成功者的姿態(tài)高調入場,動不動就上升到人生高度,要么故作深沉,要么憶苦思甜,要么指點江山。要知道,“狀元故事”不能陷入“成功者的故事”套路。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狀元故事”不再是勵志故事,而是充斥著各種不切實際的消費奇觀。大眾媒體慣用的策略就是撿取高考“狀元”的只言片語,并按照戲劇化的編碼邏輯對其任意發(fā)揮。當“最遺憾數(shù)學考了149分”上了新聞標題,這更像是媒體有意炮制的一種挑釁。
在“拼爹”、“拼臉”橫行的喧囂輿論中,“寒窗苦讀”已經(jīng)是一個漸漸遠去的意象符號,我們拿什么拯救正在逝去的教育信心。要知道,最美的故事里,應該有青春,有夢想,有屬于年輕人的精神氣質。因此,講述高考“狀元”的故事,就是關于奮斗的故事,這無疑會為這個時代注入一種可貴的價值能量——它讓我們更加堅信“付出就有回報”,更加堅信這依然是一個拼能力的時代。(作者系暨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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