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 | 更多 |
曾經隨著西方現代音樂風潮“跑步”進入新時代的作曲家們,而今步入創(chuàng)作的“中年”,已經能夠面對世界現代文化藝術的風潮迭起而“處世不驚”,理智汲取外來養(yǎng)分,重建民族文化的自信心。與此同時,一批在本土成長起來的青年作曲家更是自由地游走在東方與西方、現代與傳統(tǒng)之間
中國新聲
創(chuàng)造獨立的話語體系
如果說上世紀末,剛剛走向世界的中國作曲家們努力在作品中彰顯中國文化標識,那么,今天,他們則傾向于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話語體系,在民族性的表述中融入個性化、國際化的音樂語言,表達作為獨立的創(chuàng)作主體對世界的獨特感受。如作曲家郭文景所說,在創(chuàng)作中已不再考慮諸如中國、西方、傳統(tǒng)、現代等概念,進入了隨心所欲的“自由狀態(tài)”。這無疑代表著一種成熟和進步。
何訓田則用“非東方、非西方、非民間、非學院、非非”這種更具個性化的語言來概括自己的創(chuàng)作理念。為此,他發(fā)明了諸如“RD作曲法”“結構流作曲法”“空隙論”“前意識音樂”“為所有物種而作的音樂”等一系列獨有的語言系統(tǒng)。他近年來創(chuàng)作的《優(yōu)曇波羅旋轉舞Ⅱ》《空之舞》《琵琶圖》《云上蓮花》和《色之舞》等五部交響樂作品由以色列交響樂團在上海首演,這些作品集中呈現了這位特立獨行的藝術家在音樂新語言探索上的階段性成果。作為作品完成的重要一環(huán),聽眾的“行為”也被當成創(chuàng)作的一部分納入藝術家的構思,創(chuàng)作者希望“每個人懷有自己的清凈之心”,拋開一切牽絆進行“真實的聆聽”。
另一個代表性的作品是賈國平為古箏、笙與管弦樂隊而作的《萬壑松風》。這部作品受德國曼海姆國家劇院交響樂團委約,并由該團首演。創(chuàng)作中,作者再次運用其獨創(chuàng)的“多維度結構理論”,通過充分挖掘傳統(tǒng)樂器在演奏方式和音樂表達上的可能性,將西方現代十二音技法、可變音高體系與中國傳統(tǒng)音樂中蘊藏的元素充分糅合碰撞。借助宋朝李唐同名山水畫作的意境,以一種個性化的音響,表達了一位當代作曲家獨特的哲思和情感。
如李吉提所言,如果說,改革開放使不少作曲家?guī)缀跏请S著西方現代音樂風潮“跑步”進入新時代的話,那么隨著步入中年,他們已經能夠面對世界現代文化藝術的風潮迭起而“處世不驚”,理智汲取外來音樂文化中的有益成分,重建民族文化的自信心。
時代之聲
從社會現實中取材
經歷了技術理念上的學習與探索、文化身份上的疏離與回歸,今天的中國作曲家開始更加關注當下,努力從社會現實中選取創(chuàng)作題材。2014年,在一些關乎社會與時代的重大事件中,我們都能聽到音樂家的發(fā)聲。以習近平總書記訪問中亞四國時提出的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重大戰(zhàn)略構想為契機,藝術家們制作的“絲路長安”民族管弦樂音樂會(西安)、“絲綢之路”民族音樂會(北京)等一系列“絲路”主題的音樂會,紛紛亮相。為紀念首個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勝利紀念日和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趙季平2004年創(chuàng)作的民族交響樂《和平頌》,2014年再次在北京國家大劇院和南京保利劇院奏響。與此同時,中國國家交響樂團也在北京、南京兩地上演了紀念音樂會,演出了關峽的《不能忘卻》、徐振民的《南京安魂曲》、葉小綱的《和平祭》《我遙遠的南京》等作品。無論是耳熟能詳的舊作,還是有感而發(fā)的新曲,在這特殊的時空聽來,都更具有感人肺腑、發(fā)人警醒的力量。一批具有濃郁地方特色的作品也是近來音樂舞臺的一個亮點。如龔曉婷的交響套曲《半城春色》重在展現北京西城文化特色,浙江交響樂團委約陸培創(chuàng)作的《山·海·經》力圖以交響音樂的語匯表現浙江的山水人文。
綜觀這一系列來源于社會現實的創(chuàng)作,追求作品的可聽性成為越來越多作曲家的共識。即便是走在創(chuàng)作技法、理念探索最前沿的學院派作曲家們也開始順應這一潮流,從各大院校舉辦的現代音樂節(jié)、作曲比賽所推出的作品中,都能鮮明地感受到這一變化。
詠嘆之聲
歌劇音樂劇方興未艾
據不完全統(tǒng)計,僅去年一年首演的原創(chuàng)歌劇音樂劇就有《高山流水》《駱駝祥子》《錦繡過云樓》《運之河》《彝紅》《雪原》《一江春水》《八月桂花遍地開》《元培校長》《聶小倩與寧采臣》等多部。
其實,從本世紀的第二個十年開始,中國的歌劇音樂劇發(fā)展便進入了一個空前活躍的時期:涌現出了如郭文景、葉小綱、徐占海、莫凡、唐建平、三寶、李盾、郝維亞等一批持續(xù)關注此領域創(chuàng)作的作曲家和一支年富力強的表演人才隊伍;除了歷史悠久的中央歌劇院、上海歌劇院等老牌藝術團體,各地藝術院團對歌劇音樂劇的創(chuàng)作熱情也不斷高漲,以國家大劇院、天津大劇院、北京大學歌劇研究院、北京大學民族音樂與音樂劇研究中心、東莞(塘廈)音樂劇創(chuàng)作生產基地等為代表的歌劇音樂劇創(chuàng)演中心已經初具規(guī)模;全國乃至世界上優(yōu)秀的文學、舞美、導演、管理等專業(yè)人才迅速向這一領域匯聚,為數眾多的西洋經典劇目的“中國版本”受到世界音樂界矚目;此外,還有各地歌劇院的建設方興未艾、歌劇評論和相關理論研究的活躍以及對觀眾群培養(yǎng)的重視等等,凡此種種,都顯示出中國歌劇音樂劇的高速發(fā)展。
然而,僅憑這些就斷言中國歌劇音樂劇事業(yè)進入“繁榮成熟”階段,顯然為時尚早。綜觀去年全年的演出劇目,像《駱駝祥子》《聶小倩與寧采臣》這樣叫好又叫座的作品依然不多。如何創(chuàng)作出符合音樂戲劇表現規(guī)律的文學腳本,如何處理好中文宣敘調的寫作,如何從源遠流長的傳統(tǒng)藝術中汲取養(yǎng)料,通過文化基因的“轉換與嫁接”,使作為“舶來品”的歌劇音樂劇與中國觀眾在審美和文化層面上進一步產生共鳴,都是橫亙在當下創(chuàng)作者面前的現實問題。
青春之聲
青年作曲家已成生力軍
在中國民族管弦樂學會舉辦的第三屆“新繹杯”青年作曲家民族管弦樂作品評獎活動中,王丹紅、姜瑩、謝鵬、朱琳、杜薇、李博、陳思昂等一批40歲以下的青年作曲家榜上有名。這些“70后”“80后”的新銳已經無可爭議地成為當今音樂創(chuàng)作中不容忽視的生力軍。
得益于前代音樂家在國際上苦心打拼所積累的寶貴經驗以及與世界文化交流的日趨順暢,這些在本土成長起來的作曲家能夠自由地游走于東西方、現代和傳統(tǒng)之間。在天津上演的由杜薇擔任作曲的歌劇《娜拉》,便是當代中國作曲家在一個全球化的平臺上與世界同行展開交流與對話的范例。杜薇用女性特有的敏銳與細膩,出色地詮釋了“娜拉”這個文學史上的經典人物,將劇作家喬恩·弗斯作品中“蘊含的大量的安靜成分和豐富的人物內心活動用音樂外化出來,傳達給觀眾”。
在吸收國外最新創(chuàng)作理念的同時,青年一代很多作曲家不斷從本土文化中汲取養(yǎng)料,在音樂語言和美學趣味上與文化母語保持著天然的親近感。在近年的民樂舞臺上,鄒航、王丹紅、謝鵬、姜瑩、陳思昂等人的作品始終保持著較高的上演率。他們專注于民樂創(chuàng)作,在音樂語匯、音響結構以及審美趣味上都表現出青年人特有的時代氣息,為當代民樂注入清新之風。在這一代作曲家逐步邁向成熟的同時,一批更加年輕的聲音呼之欲出,帶著他們青澀但富有朝氣的作品走入公眾的視野。從創(chuàng)作人才梯隊結構的日漸清晰上,有理由相信中國音樂事業(yè)發(fā)展前景光明。
從當今音樂創(chuàng)作的個性化、多元化趨勢中,我們能感受到音樂家對當下現實生活的積極參與和深切的人文關懷;透過歌劇音樂劇等綜合藝術形式創(chuàng)作的日趨活躍,也不難發(fā)現邁向成熟的中國作曲家們,在藝術表現的空間、手法及語匯上積極尋求拓展的強烈訴求;而從青年作曲家的崛起勢頭上,則可以看到中國的藝術土壤日漸豐厚,正在步入人才培養(yǎng)的良性軌道。誠然,這些現象并非剛剛發(fā)端,更不會就此止步,音樂家們用一個個鮮活的形象、一段段詠嘆、一曲曲交響,不斷地在歷史的年輪上留下獨特的聲音記憶。
一位市委書記的文化自覺 | 2011-11-21 |
弘揚大慶精神,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 | 2011-11-21 |
應創(chuàng)立一門“人文森林學” | 2011-11-21 |
音樂教育重技藝不能輕修養(yǎng) | 2011-11-21 |
語言與時代的表現之詩 | 2011-11-21 |
生命線在強軍興軍偉大征程中閃耀 | 2011-11-21 |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的價值內涵 | 2011-11-21 |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的價值內涵 | 2011-11-21 |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的價值內涵 | 2011-11-21 |
做好新時期工會工作須強化“四種意識” | 2011-11-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