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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一不留神就會“走紅”。前不久,一個8歲小女孩的詩在朋友圈刷屏了。這首詩寫道:等我的身體也有了曲線/我就會是一個媽媽/我會有一個小孩子/她一定要是女的/我要帶她走遍全球/我一定不老是騙她說/你現(xiàn)在還小,等你大一點再說吧/我要給她買一只她最喜歡的寵物/我一定不對她說/我現(xiàn)在很忙,下次再去吧。
讀完之后,我陷入了長久的沉思:8歲女童能作出這樣的詩,應(yīng)該說是很有天賦了。特別是詩的題目《等我的身體也有了曲線》,是相當吸引眼球的。一個幾歲小孩能創(chuàng)作出如此“入眼”的詩句,足見今天的孩子是多么的早熟。我隱隱約約地感到,如果這首詩能夠走紅,恐怕“等我的身體也有了曲線”這一句得堪稱“詩眼”,委實功不可沒。
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前一段紅透大半個中國文壇的湖北女詩人余秀華。不管多少文壇大腕、文學泰斗、業(yè)內(nèi)權(quán)威人士給余秀華怎樣高的評價,也不管她洋洋灑灑地寫過多少首詩篇,可惜的是,我就僅僅記住了她的一句詩:“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這句詩好啊,好就好在你瞧上一眼就不能忘卻,也無法忘卻。這跟“等我的身體也有了曲線”頗有一個老師教出來的風范,均有過目不忘的特點。雖然這里可能有“標題黨”的嫌疑,但是不能不承認,“睡你”、“曲線”這樣的文字還是蠻能讓人“回味”一番的。這種閱讀的感覺當然算不上高尚、純潔,但是詩人似乎就是要的這個效果。
毫無疑問,余秀華的詩以及這位小朋友的詩,都不存在什么格調(diào)不高的問題,也不可扣上低俗的帽子,只是在用詞上顯得稍微“肉感”了些,余秀華的詩尤其如此。由此想到一個當今詩壇現(xiàn)象:好像“肉感”的詩比“骨感”的詩容易走紅,用“身體寫作”甚至“下半身寫作”比用思想寫作的多了。這是什么詩風?我不知道,只知道充滿“小鮮肉”詩歌示范,可能會培養(yǎng)出更早熟的小女孩,如果等她的身體也有了曲線,肯定能寫出勝過“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的詩句。不過,我不期待這一天。
正如網(wǎng)友所說,從8歲小姑娘的詩歌中,我們能感受到小姑娘對媽媽的怨念好深啊,字里行間都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小姑娘真的很可愛,未來也許是一個大詩人。惟愿她能遠離那種“睡你”的詩體和詩風,也希望出版社不要一見到《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就如獲至寶。因為我依稀記得魯迅說過這樣意思的話:每當看到青年帶著體溫的銅板去買我的書,我就擔心書中不好的東西會傳染給孩子們。這種寫書人的責任意識還是蠻令人感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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