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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為了廣州亞運會的門面裝點,廣州大學城的4個保留村外建起了6米高的鐵皮墻,當時被媒體戲稱“遮羞墻”,沒想到4年后的今天,鐵皮墻雖被剪得七零八落,但依然像邊界線一樣標識著這個地方的城中村地位。
奇特之處就在于,一個臨時管理行為化作了簡單粗暴的長治方式,且被官方認為“有利治安”。4年里,被圈圍起來的這群人,也連同這塊地域的臟亂差一起集體躲匿在高墻背后,十分省心省事。而等待他們的命運是一項尚未提上日程安排的店鋪整頓工作,而且不統(tǒng)一完成并裝飾一新,意味著村民將繼續(xù)生活在高墻內。
其實,類似的遮羞墻早就悄然變身為一些地方政府的治理“神器”,無論是為了滿足市政建設需要,還是為了應付上級領導檢查,迅速建成的高墻都可以起到“哪里不美,堵哪里”的功能,將一切與城市整齊劃一的違和部分劃清界限,試圖摒棄,也讓政府工作化繁為簡,甚至可以偷工減料。當然,如此一來,駐扎在隔離地帶的人群自然就成為臟亂差的“罪魁禍首”。
誠然,中心城區(qū)附近的棚戶區(qū)、城中村,由于缺乏統(tǒng)一的規(guī)劃和管理,無法媲美高端奢華的高樓大廈,但其物美價廉的低端消費卻為區(qū)內居民和外來打拼人口帶來不小的實惠。這群人往往生活在城市最為邊緣的地帶,但卻為城市建設提供不可或缺的服務。高墻可以遮住他們的生活處境,卻無法湮沒他們對于城市的投入和貢獻。
用高墻遮羞,將棚戶區(qū)和城中村視作城市的敗筆和羞恥對象,將這群生活在其中的居民隔離開來,或者用更為強硬的方式將其拆除,把居民驅趕出中心地帶的做法,根本不可取,也容易激發(fā)社會矛盾。城市的建設是為了讓生活于其中的人感受到美好,而不是豎立一些高墻遮住自己的不為,剝奪掉一部分人做夢的權利。
既然城市化已成為社會發(fā)展不可避免的方式,這即意味著,越來越多的棚戶區(qū)和城中村改造工作將躍入公眾視野,如何巧妙地處理,彰顯的就是政府的執(zhí)政水平。而讓棚戶區(qū)和城中村的居民成功融入到現(xiàn)代都市生活,保證這群人的生存權,則是政府分內的事。(莫梓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