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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鞍華導演又獲獎了。
即便對許導的粉絲而言,這喜訊聽起來恐怕在歡欣之余,也少了幾分驚艷之感。畢竟,這已經是許鞍華在6年中第三度摘得香港電影最高榮譽的導演桂冠。當然,許導這三部作品,即《天水圍的日與夜》《桃姐》《黃金時代》,皆是可圈可點的佳作,獲獎也是實至名歸。只是,為什么冒尖的總是她?
事實上,近十年的金像獎最佳導演,有九年的得主都是二三十年前便已功成名就的老將,其中2007年得主譚家明的上一部導演作品,甚至還在遙遠的1989年。真正意義上的新人,只有2013年執(zhí)導《寒戰(zhàn)》的梁樂民、陸劍清。然而《寒戰(zhàn)》固然橫掃金像獎9項大獎,但水準只能算中規(guī)中矩。
誠然,三十四載,香港電影金像獎憑借在電影藝術與業(yè)內認可之間,高超的平衡和相對公允的評選標準,已經使其成為本港乃至亞洲電影業(yè)的一塊金字招牌。然而,香港電影業(yè)自身的日漸蕭條,使得金像獎甚至連最佳影片的五部提名都要拉一些平庸之作來湊數(shù)時,這塊金字招牌的含金量,又能堅挺多久?
新兵遲遲難接班,老將只能苦苦支撐,這便是香港電影的現(xiàn)狀。事實上,曾經那個百花齊放的文化意義上的“香港電影”,已經基本成為可以蓋棺定論的“死火山”,F(xiàn)在還能讓港片迷們不時感到興奮與回味的,只是少數(shù)香港電影作者。曾經的亞洲電影中心,早已淪落,無論是資本還是人才的集中度,北京都在穩(wěn)步成長,并逐漸接過香港的大旗。
在“香港電影”日暮西山之時,一個新的概念卻在這十年中緩緩浮出水面——“華語電影”。所以,與其為曾經的輝煌哀悼,不如揣好戰(zhàn)友的家書出發(fā)。在“華語電影”這個大概念仍處于模糊的族群區(qū)分時,從狹隘中走出,一方面充分汲取華語大環(huán)境下的資本與文化交流的養(yǎng)分,一方面讓邵氏、電懋、嘉禾的魂魄得以傳承,在華語電影的大旗幟下,做出新香港電影的個性。
20世紀80年代初,香港影人曾經以高度專業(yè)化和商業(yè)化的制作手法,令大陸觀眾大開眼界。在當下,盡管大陸的電影產業(yè)看起來欣欣向榮,但整體制作水準仍然相對平庸。雄厚的資本實力與饑渴而廣闊的市場,為香港影人的血脈存續(xù)提供了更為優(yōu)厚的條件。然而,“不愁吃喝”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同樣孕育著誘惑,我們可以看到不少香港影人北上后喪失了進取的開拓精神。
在這種時候,金像獎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它兼具同業(yè)評價與藝術考量的屬性,多少能在票房成績之外,為影人的創(chuàng)作提供又一種標桿。它對《天水圍的日與夜》《父子》《黃金時代》等藝術屬性較強作品的褒獎,便可見其在大環(huán)境下的堅守。盡管冠以“香港電影”的名頭,但其參選資格又相對寬松,使其覆蓋面實際早已超過本港,例如近十年的影后有六次都頒給了大陸女演員。在華語電影圈尚未有獎項能夠真正全方位覆蓋之時,金像獎應該抓住歷史機遇。若金像獎真能破除門戶之見,從一港之隅中走出,不僅對香港電影精神的發(fā)揚是莫大鼓舞,更對推動整個華語電影的水準提高功德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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