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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真正包容開放的大學,應該要有經(jīng)得起舉報,并將敢言者視為是改進管理的動力的“雅量”,直言者也應該有更為清晰的公眾形象。
因教工食堂給晚到的校長單獨留了飯菜,廈大女教授發(fā)公開信炮轟校長就餐特權。7日中午,廈門大學校長朱崇實回應稱,該校女教師謝靈公開信指責的說法不實,不存在特殊待遇。并表示不會因此事追究當事老師責任,但他同時指出,此前已有教師舉報謝靈存在學術不端問題,據(jù)他了解,學校相關學術道德委員會正在就舉報問題進行審慎調(diào)查。
這其實是一封時隔一年再被公開的公開信。雖然校長回復稱不存在特權待遇,但此事既然進入公眾視線,聽任任何一方的說法都顯得片面,確實尚需調(diào)查來還原真相。然而,校長回復又不僅止于“辟謠”,并將舉報定性為是對其本人與廈大的“誹謗”,又不免給人以上綱上線之感。盡管聲稱將不會追究責任,但卻又透露:此前已有教師舉報謝靈存在學術不端問題。
就此不難看出,這場驚動輿論,并被描述為“女教授炮轟校長”的舉報,難免給人以復雜的觀感:一方舉報校長特權與校方官僚化嚴重,一方聲稱舉報者自身存在學術不端,其間透露出的“對弈”之味頗為濃烈,很容易聯(lián)想到是“互相攻擊”。而如果回溯謝靈的舉報“履歷”,或就更耐人尋味:過去幾年,謝靈似乎一直很憤怒,也一直未放棄直言。實名舉報陳漢文學術腐敗,抨擊教工餐廳和學校聘任制度……
謝靈的直言舉報再獲關注,但這一次需要校方釋疑的,恐怕不僅僅是校長個人是否存在特權的問題,此前關于該校學術腐敗與管理行政化的舉報為何未能獲得回應,也該是時候真相大白了。事實上,如今出現(xiàn)這種“鬧劇”局面,與校方此前對待舉報的曖昧與回避態(tài)度,有著不可否認的關系。在當前大學的氛圍之下,謝靈被當做“不安分者”,并不令人意外。她的行為顯得另類,或不在于具體的舉報,而在于對于“一團和氣”的學校治理現(xiàn)狀的突破。如果還原到一種正常的學校治理體系中,學校教師反映問題本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應該得到校方的尊重與回應。
謝靈的舉報是否屬實,只能靠校方公開透明的正面回應來證明;而謝靈本人是否存在學術不端,也大可經(jīng)過專業(yè)調(diào)查而水落石出。但是需要指出的是,無論舉報者自身是否存在“瑕疵”或缺憾,都不能否認其正當?shù)呐e報權利,更不能借此而回避被舉報事務,甚至是污名化舉報者。一個真正包容開放的大學,應該要有經(jīng)得起舉報,并將敢言者視為是改進管理的動力的“雅量”,直言者也應該有更為清晰的公眾形象。
此事件中,圍繞舉報者與舉報對象的種種信息,都還處于過于模糊的狀態(tài)之下,這對于雙方而言都非好事,于此而言,“女教授舉報校長”,仍需更多的真相,也唯有真相才能真正還原所有涉事者的“本來面目”,杜絕公眾“水很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