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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日復一日的工作生活,不少人可能會有“被困住”的感覺。當“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渴望刷爆朋友圈,第二十個“世界讀書日”的來臨,給人一個靜穆卻莊重的回答:翻開書頁,世界就在這里。
有人說,人生就是不斷失去可能性的過程。確實,分岔的林中小路,踏上了一條,另一條就注定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而讀書,正是在對抗“人生之路越走越窄”的命題。通過閱讀,你能跨越空間之界、穿梭時間之維,與最偉大的心靈對話、能與最壯闊的歷史同行。博爾赫斯曾描繪過一座無限的圖書館,這座圖書館包羅萬象、無始無終。如果能暢游書海,我們的人生也會變成他筆下那座神秘的花園,“時間永遠分岔,通向無數(shù)將來”。當你擁有了這樣一個完整的世界,越走越窄也就成了偽命題。
不僅僅是寬闊,更是明凈。禪宗歷史上,曾與六祖慧能論辯的神秀做偈云:“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毕鄬Α氨緛頍o一物”的主張,這樣的漸悟,其實是更適合普通人的“法門”。在現(xiàn)實中,要讓心靈時時澄澈,最好的方法也莫若讀書。書籍的載體是文字,讀書本身就是一種訴諸于抽象思維、理解能力的活動。讀書就仿佛是打鐵,在不斷的錘煉鍛造中,才能冶出鋒利的好刀。朱熹的“半畝方塘一鑒開”“為有源頭活水來”,說的也正是書籍對于心靈的滋養(yǎng)。
在當前時代,讀書更有精神修煉的意味。曾幾何時,注意力已經(jīng)成了一種稀缺資源。多少人不到十分鐘就會五、六次掏出手機,查看那些可能并非那么重要的信息。從拖延癥到焦慮癥,許多“現(xiàn)代病”都是源于這樣的精神分散乃至渙散!伴_卷有益”因而有了現(xiàn)代意義:與其抱怨手機依賴,不如把它丟在一旁,沉浸于一燈一卷的世界,忘卻凡塵俗務(wù),讓因為枝蔓過多而蕪雜的心靈重新健壯起來。心理學研究表明,專注力會影響對于時間的主觀感受,“多線程”會讓你覺得時間過得太快,影響到幸福感。精神的修行,帶來的也是“塵世中的幸!薄
說實話,在具體的閱讀中,我們可能很難感受到這樣的提升。但一幅漫畫,可以給我們回答:腳下空空者,看到的是花團錦簇的宣傳畫;以書墊腳者,看到的是陰霾密布的天空;而那些站在更多書籍之上者,看到的則是云層之上壯麗的日出。讀書本身就是一個“日記不足,月計有余”的積累過程,“正如煤的形成,當時用大量的木材,結(jié)果卻只是一小塊”。有一天,當你發(fā)現(xiàn)自己能用一種不同的方式感受人生、能以一種不同的視野想象世界時,請不要忘記了讓你站得更高、看得更遠的那些書籍。
而在更大的層面上看,對于無數(shù)個人組成的共同體而言,閱讀也決定著這條大河能否有更寬闊更深厚的河床。陳寅恪分析有唐一代崛興的原因是,“取塞外野蠻精悍之血,注入中原文化頹廢之軀,舊染既除,新機重啟,擴大恢張,遂能別創(chuàng)空前之世局”。這與其說是血統(tǒng)論,不如說是文化論:唯有打開視野、開放心靈,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才能不斷壯大。作為歷史的沉淀、智慧的結(jié)晶,書籍傳遞的是文化的基因。形塑社會風尚、充實時代心靈,閱讀在這一過程中,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從這個角度看,讀書無疑有著超過一時一地的魅力,也有著超越一人一物的價值。
4月23日,第二十個世界讀書日,讓我們一起翻開書頁,以永恒的陽光照亮我們的時代、我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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