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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觀復】說兩句游戲之外的話
歐陽
//agustinmoreno.com2017-07-17來源: 中工網(wǎng)—《工人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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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款火爆的手機游戲又招致了有識人士的擔憂,因為玩家的沉迷,用部分深陷其中的青少年語言說,有一種“被(游戲)控制”而不能自拔的無奈。于是,禁止之聲響起。

  為了挽救沉溺其中的少年兒童,“禁止”是不是一種恰適的選擇先不說,作為一款游戲,也就是說作為未成年人刻苦學習之余的“娛樂”,某一款游戲的禁止,客觀說是容易的,但“游戲”本身要根絕幾乎是不可能的。撇開虛擬世界的手游,實際上眾多藝術、體育活動等都是以“游戲”的面目出現(xiàn)的。

  人需要面包(包括精神面包)充饑,也需要游戲(甚或是無厘頭的)解悶。就像球類運動等被公認為健康類游戲一樣,當下處于“孤島化”學習生活中的心智,在游戲中尋求的未必不是存在感,成功的愿望、團隊的魔力,以及獲得關注、仰慕、友誼、贊揚的愉悅等,類似這樣的內(nèi)心滿足感,在虛擬的游戲世界和現(xiàn)實的體育競技中會有多大區(qū)別呢?

  如果我們把健康向上的體育生活,定義為團隊精神、堅韌不屈的良好素質(zhì)訓練,迷戀手游的群類不是也可以有類同的體驗和訓導暗示嗎?

  這種推測演繹離譜嗎?人們不太接受沒有功利意義的游戲會是有益的精神活動,所謂玩物喪志說的就是此類哲學思想。假如有人迷戀被認為能夠給社會現(xiàn)實,或者是個人未來帶來曙光照耀的“學習”業(yè)務,當然會讓人求之不得。只是比較遺憾,反復被要求達成的“學習迷戀”難以普遍化,同樣,比較起來,手游的俘虜也許看起來眾多,而實際上更不可能是一種普遍的形象。

  反過來,如果每個人都像某種期待那樣,不是執(zhí)著于好好學習,就是將吃奶的力氣也耗費在殘酷的利益或者等級博弈上,是不是就是理想國的樣子呢?

  當然,我并不是說對沉溺的擔憂沒有道理。就像熱愛背誦課本的學子一樣,從心理層面講,總有一些人會墮入癡迷的深井中——無論他們喜歡上什么,那些難以控制自己行為、習慣于放任自己的人,身陷執(zhí)迷其實是很難避免的,譬如曾經(jīng)的“網(wǎng)癮”,還有“魔獸世界”、“英雄聯(lián)盟”等游戲的情懷俠客,等等,都曾經(jīng)很讓人擔憂。況且,容易被某種行為意念控制的人不僅是少年兒童,深陷酒桌,或是迷醉賭博的成年人并非少數(shù)。

  對“大人”而言,意志力的重建或許可以通過閱歷、自省以及苦口婆心來達成。而面對未成年人,比如那些煩膩文字記憶、剛強意志又還沒有養(yǎng)成的人,禁止如果真有功效的話,其結(jié)果多半是將其驅(qū)趕到另一項值得迷戀的行為方式之中,期望眾多游戲癡迷者變成酷愛背誦筆記的乖孩子,有多大的可能性呢?

  對從泥潭中拔出腿來的前輩們而言,不知道“擔憂、馴化”的功效有幾何。很多時候,我們并不明晰應該給“迷戀”一種什么樣的評價,在贊譽那些被“知識”迷倒的心智之時,真若是不忍心看到那些被娛樂迷幻的“問題腦瓜”誤入歧途,需要做的顯然不是禁止,而是疏導之類的陳詞濫調(diào),是引導那些對知識記憶嚴重缺乏興趣的大腦投身于社會、家長自認為有意義的身心活動之中:真正難以自拔的沉溺習慣只能用替代品來扭轉(zhuǎn)。

  事實上,有不少習慣了拿著手機預演“王者”的小腦袋未必真的就樂此不疲,以我的判斷,有很多追夢NBA和足球世界的孩子更喜歡室外運動,當然,還有不少目標設定演藝人士的少男少女愿意為“藝術”付出……

  可惜啊,這些手游的主力玩家們即便躲開只希望他們好好接受老師教案的家長,邁著腿游來蕩去也很難找到能夠滿足他們嗜好的運動場所——要么沒錢租用,要么沒有免費的(即便簡陋),哪怕是很小的一塊場地,那些要求更高的未來藝術家的環(huán)境需求顯然更窘迫。

  也許多種多樣的興趣輪替解悶兒才是防患“癡迷一端”的有效手段,想到曾經(jīng)的大科學家也會因為是以“游戲”為職業(yè),還是繼續(xù)學習糾結(jié)萬般,看看北京的街角和小區(qū),無處不缺的健身器材都難以阻擋大媽們廣場舞動,那些一塊場地都難以尋獲的孩子們,不在“最不需要條件”的手機上撒一下野,或者說滿足一下自我獨立、自我決斷……的精神欲求,又到哪里去“聚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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