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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接受過助學金的貧困生,看到圍繞南京理工大學“暖心飯卡”項目,大家對大學幫困問題的熱烈討論,我感到了社會大家庭對我們的關心。不過在討論背后,也展現出大學幫困之困局。一方面是從人文出發(fā),希望能夠讓貧困生在不傷及自尊和心理的情況下,獲得體面的幫助;另一方面則是從制度出發(fā),希望能夠讓幫困工作在公開的運行中接受監(jiān)督,保證真正的貧困生能夠獲得幫助。但前者有時為了保護而保護,成為“偷偷摸摸”的幫困;后者有時則為了監(jiān)督而監(jiān)督,成為“爭取貧困”的幫困,這兩種“極端行為”,都難免變成手段代替目的而最終損害目的。這場討論中,一個關鍵的爭論點就是貧困是不是隱私?該不該公開?這里簡單分享一下我自己的經驗。
若要問我作為貧困生,愿意接受哪種形式的幫困,運用排除法的話,我的答案首先肯定是不要“爭取貧困”的。也并不是說自己作為受助者還要挑三揀四。之所以做出這個選擇,并非認為貧困是不能公開的隱私,而是這樣的“爭取”行為,可能會讓別人誤認為自己很在意利益。拋開這種極端情況,在我眼中,其實貧困某種程度上就不是隱私,因為身上的服裝打扮、使用的手機電腦,都“出賣”了自己的經濟情況,它并不需要“爭取”。
其實,不論貧困生還是家庭比較寬裕的學生,內心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只有在特定情況下才會說出。直到今天,我也只會向比較親近的朋友談論自己的家庭經濟情況,而不會逢人就說自己的“困難史”來博得同情,在這個意義上,似乎貧困的家庭經濟狀況又成為了隱私。但即便這樣,細心的人還是會通過對外表穿著、生活習慣的觀察,來看出我的家庭經濟情況,并給予我?guī)椭?/P>
記得上高中一年級時,一位和我同姓的同班同學看出了經常吃食堂、穿校服的我的家庭情況,就送給了我更多的校服以備換洗,把她從家里帶到學校的可口的晚飯和我一起分享,后來她也成為了我的姐姐,至今我也非常感謝她和她的家人,F在我在國外交換學習,平時打扮比較簡單,學校負責留學生管理的老師知道我生活上只靠獎學金生活,主動問我身高、體重,得知我和他身材相似,便問我愿不愿意接受他的一些舊衣服,我并沒有礙于情面拒絕。因此從我親身的體驗來說,我也并不認為貧困是隱私,因為它從來就沒有真正隱藏起來過,因此就更無所謂公開了。
至于貧困作為“隱私”是否應當公開,在進行評比的班級范圍里,對于區(qū)分真假貧困生而言,公開一下是沒有太大影響的。而若是要在全校范圍內公開,那就沒有必要了,因為在班級這個熟人圈之外,少有人能夠對被公示學生的經濟情況有更多更真實的了解。真正困難的是在名額較少的情況下,如何在不同程度的貧困生內部進行區(qū)分,而這一工作僅憑數字是很難衡量的。要解決這一問題,需要的是評審負責人對學生家庭情況進行全面調查了解,而這是簡單的公開也不能解決的。
公開貧困生信息的初衷確實是好的,是為了在公開環(huán)境下接受監(jiān)督,以保證資源的公正分配,但實際效果往往并不好。即使評出了“假貧困”,很多時候這也是在中國特有的人情關系下“集體沉默”的結果。為了防止弄虛作假,公開或許會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在“集體沉默”的作用下,又有多少人愿意去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呢?漫畫/陳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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