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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流精英應承擔起保衛(wèi)革命歷史的責任
郭松民
//agustinmoreno.com2016-06-30來源: 環(huán)球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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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牙山五壯士后人葛長生、宋福保起訴《炎黃春秋》雜志前執(zhí)行主編洪振快侵犯他們父輩名譽權(quán)一審勝訴的消息傳來,我心里并沒有喜上眉梢的感覺,反而涌起一種莫名的悲壯。這種悲壯,是一種類似“退守城墻”的悲壯。城墻,是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線,城墻失守,城市也就淪陷了。所以在城墻上擊退進攻者,與其說是值得歡呼的勝利,不如說是驚出一身冷汗的警報:城市處于危險中。

  法律,就是共和國的城墻。在城墻的外圍,應該是輿論和社會公眾通過自發(fā)的“社會驅(qū)逐”行動所構(gòu)成的一道又一道綿密防線。城墻上發(fā)生戰(zhàn)斗,意味著這些防線全部失守,或因為無人值守而形同虛設(shè)。

  理解這一點,就必須理解包括狼牙山五壯士在內(nèi)的革命英烈與共和國的關(guān)系。簡言之,由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是革命建國,共和國的合法性、正義性和正當性來自于革命的合法性、正義性和正當性。正因為如此,新中國成立后先后制訂的四部憲法,都在憲法序言中對新民主主義革命做了完全肯定的評價。而革命英烈,則是革命的圖騰或形象大使,侮辱革命英烈,就構(gòu)成了對革命的否定,也就構(gòu)成了對共和國的破壞。

  這套邏輯不是中國所獨有的,而是所有現(xiàn)代國家所共有的。每個現(xiàn)代國家都自己不能否定的歷史。對法國來說,法國大革命的歷史是不能否定的;對美國來說,美國的獨立戰(zhàn)爭是不能否定的,波士頓傾茶事件的當事人只能被贊譽為是起義者而不能被貶斥為是暴徒,包括華盛頓在內(nèi)的美國國父們是不能隨意謾罵的。而前蘇聯(lián),否定了十月革命,否定了列寧、斯大林,否定了卓雅和舒拉,否定了保爾柯察金……,最后,看似堅不可摧的超級大國也就轟然解體了。

  正是因為“革命歷史”與“現(xiàn)代國家”的關(guān)系如此密切,所以在一個成熟的社會中,其社會中堅和主流精英會自發(fā)的用輿論或“社會驅(qū)逐”行動來保護自己國家的革命歷史,保護那些為國捐軀的英雄,構(gòu)成前述的外圍防線。不是說這些社會中沒有質(zhì)疑、否定的聲音存在,而是說,由于主流社會的驅(qū)逐行動,這種聲音只能是一種非常邊緣化的存在,“城墻”無須戒嚴,國家機器備而不用,因為它是安全的。

  舉一個例子。2012年,一個輕狂的美國女子,在阿靈頓國家公墓前豎起中指,并拍下照片上傳到社交網(wǎng)絡(luò),她很快受到輿論鋪天蓋地的指責,并被雇主開除,她甚至一度受到鄰居的圍堵,不得不數(shù)次搬家,終日生活在驚恐不安中。顯然,這種“社會驅(qū)逐”行動給予這名膽大妄為的女子的懲罰是嚴厲的,也足以以儆效尤。既然她已經(jīng)受到了足夠的懲罰,那當然就無須安葬在阿靈頓國家公墓中的美國烈士的后人去起訴她了。

  反觀中國,侮辱狼牙山五壯士的《細節(jié)》一文的作者,不僅沒有受到主流社會的懲罰,反而以主流自居;試圖對他采取“社會驅(qū)逐”行動的公民,差點被他利用法律的手段來了個“反驅(qū)逐”,這不是非常危險嗎?

  對創(chuàng)造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的評價,不可能有比憲法序言更完整、更清晰的表述了,現(xiàn)在中國最需要的是主流的社會精英——主要是文化和輿論精英,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作者為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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